这是南阳王率部奇袭的习惯。
他只是静默着穿过林子,到了一处山沟,升起笑脸来从猎户家中接走了师弟。
方祜挂在他腿上,腕上吊着一只钱袋,他举起来给师兄看,“这是三郎给我的,叫我下回去城中找他玩。”
“嗯。”
“师兄。”他收回钱袋,“我给了玢娘一半。”
“败家。”他笑骂。
方祜顿时就不服起来,“才不是败家,我叫玢娘收起来,下回我们去城里做衣裳,做九娘那样的衣裳,今日九娘那身衣裳真好看,衫子像早上新打的霜,裙子像淮河的水,啊,九娘也好看,师兄,你看了吗,她比玢娘还好看,头发那样黑,比锅灰还要黑,脸又白,她还牵我,手也白,像刚切下的白茯苓。”
“我没看。”方晏将他从腿上扯下来,“玢娘还小,长大也好看的。”
方祜嘴一翘,“我知道。”
两人又要踏过一处草丛,方晏手下一动,拎着他的衣襟走了过去,方祜也习以为常,在他手下蜷脚缩起脖子,“师兄,你真的没看吗?”
方晏当即停了下来,将他放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不识美丑,看了也没看出她哪里好看了,所以不挂在心上。”
“那我好看吗?”
“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