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包哪会带走经籍,说不定还在宫里经楼中。”他老神在在地觑了眼楚姜的神色,把陶碗放在小桌上,拿出一枚丸子给她,“不过也说不定,或许宫人逃离把皇宫都搬空了。”
楚姜接过药还在看,又听到:“你先吃的那药丸,我改了方子,减了一味丁香,配了味黄芪进去。”说完还拍了张潦草的药方在桌上,这两天沈当往城里送药方去自然没能瞒得了他。
楚姜和水一口咽下丸子才将药方交给采采收好,这举动叫方壸心下暗忖这小娘子实在会做人,疑你又不完全疑你,就是毒药她也当面吃了,但是方子还是要遵父兄之意送,叫你想气也气不出。
“废宫已成金陵百姓们游乐之所,其中之物自是百姓之物,那两册书若真在,归于百姓又何妨?”
方壸说皇宫,她说废宫,被灭了的王朝,自然不该有皇宫。
院中执伞的方晏眼中暗杂几分讽刺,无怪齐国灭亡,女子且维护家国至此,哪是周军破齐?分明是齐室自毁。
方壸问道:“你都读些什么书?”
楚姜已习惯他的反复无常,“都是杂书,少幼无戏耍,只靠读书解闷。”
“叫什么雅的那本你读过没有?”他是想起了楚晔当日跟他的对答。
“先生说的《尔雅》还是《广雅》?”
方壸想了一瞬,“说了蛟龙、虬龙那本。”
楚姜莞尔,“那便是《广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