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并不嫌她娇贵,反而善解人意道:“伤了你的手是不好,也不必用旧衣,方祜有一件旧袍,他穿也小了,且去叫他给你取来。”
楚姜一笑,“多谢师兄。”
采采跟阿聂也跟着她要行礼,在这拥挤的东厨里,又显得滑稽了。
楚姜出去找方祜要了旧袍,几个来回下来也算掌握了技巧,等方晏做好早羹时她已挥退了阿聂,能在日阳里穿梭来回,抱的柴也一次比一次多了。
方壸看着便皱了眉,招手叫她来到堂中,“九娘,余下的不用再搬了,你还是跟着我习导引术吧!”
她不明,放下柴擦了擦汗,“先生,我做得来的。”
“你做得来,我看不来。”方壸摆了筷子示意她过来坐下,“你搬上整日的柴,效用还不如打一套导引术。”
“先生的意思是?”
“病人,大多先身有疾而引发心病,再好的家世再多的权势,都架不住一场大病的消磨。”
她心有不解,“可是九娘一心求生。”
方壸却是笑道:“你求生之念过强了,这是你的一块心病,你信是不信?”
楚姜怔然一笑,想起自己这些时日对他的言听计从,约也想透几分,“是,九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