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郎将酒盏砸在她脸上,愤怒至极,“贱婢,竟敢出言讥讽我等!”
“唉,七郎这样说,奴婢可就不敢再在这里久留了。”她娇俏抹去脸上的酒渍,将砸在颈窝的酒盏亲自递到了虞巽卿手上,轻抚了片刻才离去。
还不待她出门,便听虞巽卿训诫虞七郎,“不过一个贱婢,你跟她计较什么。”
“父亲,不过一个贱婢,您又何必护着她!”虞七郎昂起头桀骜道:“她那话,不就是讥讽我们无异于奴婢下人,做太子之奴?父亲,这贱婢一再猖狂……”
有人上来拉住他劝诫,“七郎,罢了,她总是你叔母的旧识。”
虞七郎想起南丰公主虞八夫人,这才勉强气消,“便是叔母也未敢如此放言。”
虞巽卿却笑道:“你记着你叔母对你的好,能如此容人,已是大度了,莫再说茵娘了,且说楚伯安那病儿,未必楚伯安就渴求那太子正妃之位,若他肯,昔日他那长女便该入了东宫。”
众人闻言神色皆浮现起尬尴之色,或是想起了自己让族中女儿所行的效仿之举,即便如此讨好,却也未得刘呈几分青眼,此时这些人才是急了起来。
陆氏一位郎君郁郁道:“巽卿兄,早先可是你提议冷着太子的,如今,不知你又有什么妙计?”
虞巽卿走到窗前看着河中曼妙,“终究这位殿下有些不同,中宫只此一子,天子亦爱之非凡,不过十城旧地,要收早该收了,却要等太子及冠了才舍得叫他来此,连楚崧跟左融也相随左右,足可见其威荣了,昔日,实在是我们所求过多了。”
众人也纷纷讨论起来,“也怪顾氏不守信,三族刚有约定,不过一月,竟瞒着我们与楚崧结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