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甫可还在外?”
方晏探身回头看了眼马车后策马跟随的四人,“我叫他们骑马跟着了后面。”
她便叫阿聂挑开窗帘确认了一遍,等她点头了才稍有心安,却不过片刻,沈当突然在后疾呼:“方郎君,有歧路,该北行。”
方晏转而往车内解释道:“是近路。”
楚姜却不敢信了,正要伸手掀开锦账就被阿聂拉住,“女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她虽深知此理,可人已在车上,逼不出方晏几句实话,明白他的真正目的,那才是最大的险境。
车中一片昏暗,只有三人互相依偎着的温热跟或急或缓的呼吸昭示着车中人心绪之乱,她拍着阿聂的手,跪坐一步上前拉开车帘。
“师兄,我们不是回药庐吗?”
方晏听到声音就在后背,知她近了身,还冷静答道:“是。”
“师兄骗人,方祜跟我说没有多的路通向药庐。”
这跟先前她说方晏下山捕鱼是骗人的语气一样,方晏倒是抬了眉,颇有些诧异她怎么冷静得这么快,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一阵响,正要转身,却不妨腰上突然多了阵怪异的酥麻,是一只手探在了他腰间。
不等他再想后腰处便乍然一冷,有一把利器刺破了他的麻衣,冰冷触在了他的肌肤上。
“师兄,这是命门穴吗?”楚姜借着银簪上折闪的月光认着那穴道,满脸的谦虚,语气也十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