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能常回来了。”
正说着,顾媗娥便领着一众侍女走了来,“我便说衿娘看到姐姐定是要哭的,果不其然。”
她忙行礼问候,“九娘拜见母亲。”
“不说衿娘想念你,我也念你念得紧。”顾媗娥亲近地把她牵起,又带着欣慰的眼神环视起她周身,“神医果然是神医,不过两月,气色瞧着又不一般了。”
“多赖母亲的记挂,九娘也觉身子不似从前那般沉了。”
“这就好,废了这么多周折,最要紧的就是养好你的身子。”她轻拍着楚姜的手,相携走进府中去,又关切问道:“是先回去休整了,还是直接去你父亲处?”
“来前已是梳洗过了,正好带了山中晨露下来,这点新鲜气息也不必洗去,今日并非休沐,父亲可在家中?”
顾媗娥便叹了口气,“昨夜见人回来报信,连夜就叫六郎带了人去东山,知道你要回来,再多的事也得推开了,正好近日殿下那里清闲,你父亲跟左太傅也清闲,不过此时有人求见,他正在说事。”
楚姜听她提到太子时语气轻熟,便知顾氏已然得了太子青眼,虽有惊讶倒也觉得正常,听她说完才惭愧道:“怪九娘不孝,惹出了事端,叫父亲兄长也受累。”
“怎能怪你?昨夜听你父亲说,我都吓得一身冷汗。”
她凝着眉头,从顾媗娥的话里并不能听明白事情的全貌,她昨夜叫沈当回来,嘱咐他只能跟她父亲单独说,且只是说方壸那句定论,是他的二弟子心术不正,勾结了霜翎军溃兵,想要挟自己得到楚崧一封举荐信好北上求仕。
若是他父亲没有跟顾媗娥说实情,她自也不能说,又听耳边道:“你这孩子也是,昨夜那样凶险,就该回来叫人去将你接回来,又还待在那处做什么?”
“母亲说得是,不过昨夜更深露重,不说马车,双脚且难行,知道六哥带了人去山中我便心安了。”
顾媗娥笑容不改,“也是,神医是好人,但也怕他跑了,都守着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