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显然被这话震慑到了,面带怔色地摇着头。
楚崧忙轻轻抚着她的发,循循善诱,“因为我们生长楚氏,楚氏累世公卿,所以养出了为父,为父才能养出你来,明璋,明白父亲的意思了吗?”
“父亲是说。往后万事以家族为先,而将您置在后吗?即便是家族与你之间,有了水火之……”
“痴儿,我与楚氏,自是唇齿相依,何来水火之争。”
她这才认真地点了点头,“父亲,女儿明白了。”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楚姜眼周的红已经渐渐褪去,便听楚崧道:“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还剩什么?”
窗前一杆竹子被风吹得四下晃,簌簌声里听了楚姜一声笑,“还剩那个大魁。”
“是叫廉申的?”
“不是,是那个叫方晏的,方先生的二弟子,或许,他本该是姓陈的。”
楚崧眼眸稍暗,看到女儿笃定的神色,一个“陈”字,似乎在提点着惊天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