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那些人被问到水匪相关时也全然不知,只说是被蒙了双眼缚住双手,饭食也是被喂的。
一个将领又去了船上搜寻,货物俱无,只有甲板上铺着一张三尺见方的素锦,上面细密写了不少字,平实干脆地列着条条罪名。
“济封三年,虞氏扩封田,会稽八百农人失田地。”
“济封五年,虞氏采章山铜,雇一千民夫,死六百,六百死者共恤一百金。”
“济封七年,虞氏为齐王征女,以之为由,强掳诸暨县民女五百以充虞氏奴婢。”
墨迹深透素锦,似龙凤争夺激烈,勾勒着虞氏那些条触目惊心的罪名。
那将领看得正心惊,身畔突然出现一人,正挑了剑要毁去这素锦。
他一把摁下虞七郎,“郎君,事关水匪,应当呈回给殿下。”
“不过是水匪为强盗之行托言借口,我虞氏行善积德,从来……”
“既然如此,郎君更不该毁去了。”那将领急忙上前一步将素锦收起,动身就要下船。
虞七郎只能眼看着他把那素帕裹好收进怀中,只略一作想,看船上只他们二人,立刻上前一步按住那将领的手,“将军,虽是胡言,总是碍我家声,我名下有一座庄园,丰饶富庶,年入千金……”
那将领鄙夷一笑,并不理会他的殷勤,“郎君借步,在下该要回去呈报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