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谁?”方祜在方壸怀里依偎着,看到这么多人持刀将他们围住,实在害怕了起来。
方壸摸摸他的脸,“别怕,楚六郎一会儿就带兵来了。”
药庐里尽是兔肉的香气,散进空中又冷了。
油滴进去炉子里,炭火噼啪响了几声。
“或许是我父亲的政敌。”
方壸听到这一句,惊异于她的冷静,看她双手被采采跟阿聂分别紧握住,看着是她们护着她,可是她冷静的姿态彷佛事态尽在她掌控中。
想想他也摇了摇头,“或许是冲着我来。”
她并不反驳,低眉作想了片刻,“总之来者不善,或只是窃贼来访,或是有害人之念,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待着药庐了,先生,您该随我回去。”
方壸看了眼怀中的害怕的幼徒,终于点头道:“也好。”
而她此时也顾不上为之欢喜,只是分析着若是楚郁赶不过来,而来者又众多的话,究竟有什么相敌之法。
“先生,除了晏师兄一行,从前东山中有过盗贼吗?”
方壸胡须颤了颤,“除了他们,老夫来到山中后,从未听闻。东山自来荒秽,山中百姓并不富裕,贼来了捞不着什么。”
“而如今我六哥在此练兵,他们就敢来了吗?”她看向院外的林子,听风声吹过几遍,才冷下了声音道:“是要来掳人还是杀人,现身了才知道。”
沈当心中也紧张,持着刀在院中紧盯着院外。
堂中再无人说话,空寂中炭火渐渐灭了,寒风吹进堂中来,方祜拢紧袄子吸了口气。
阿聂也将楚姜搂得更紧了些,“女郎,炭火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