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为虞氏是殚精毕力,但有这信在,族人亦怕矣。”族老悠悠叹了一声。
此时,一直站在人群中的虞舜卿才第一次开了口,“二哥,我不信你会存心害了长兄。”
虞巽卿心念微动,语气激动,“五弟,我……”
“可我却信这信上所写为真。”他神情哀切,十分心痛道:“若不是真的,二哥为何要给齐王献计杀害南阳王满门?难道不是因为南阳王察觉了龙骁卫军费有异,查到了真相吗?”
“如何是我献计?陈烁早为齐王所厌恶,他欲杀之,我操刀耳,臣事主,岂非忠?五弟,你是受了什么蛊惑?”他怒笑着指向虞舜卿,“莫不是你也记着南阳王?你与南丰公主共谋,就是为了……”
八夫人长叹道:“二伯,这里没有人要替南阳王申冤,您当初献奸计冤枉了他,这是满天下都知道的,可是他一家死光了,部下也尽鼠窜逃亡,没有人替他伸张,你不必混淆了主次,我们今日,只是问你这信上所写是不是真?”
族老也道:“二郎,或你并非故意,可你定然知道粮草被瞒扣、军情延误的后果。”
虞大夫人哀诉道:“二伯,我不求你将少岚接回来,你是他的长辈,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你的,可是我……我就想知道,当年大郎他究竟,究竟是不是,也有可能活着回来呀!”
虞舜卿失望地看着他,“二哥,我不愿见到你将虞氏拖入深渊,周朝太子不是齐王,北边的世家,也不是顾、陆两家。”
他颤着牙,见族人们皆投来异色,冷声道:“笑话!一纸荒谬就要来问我的罪,长兄在天有灵若得知,岂不痛心?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如何振奋家族?长兄军功拼打来的家业,一夕之间岂不尽做齑粉?”
虞八夫人大笑,将信高高举起,“二伯说话有趣,这一纸是不是荒谬,您不若证明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