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同一时,有人在欢庆这余着的寒意。
“老天不会弃我,不会弃我。”虞巽卿衣冠整齐,姿态依旧儒雅从容,似乎独子的离世与族人的厌弃只是痛他一时,而今他又抖擞了精神,坐在这江心孤阁中,眺望着正划着竹筏过来的身影。
他灌下一壶冷酒,眼角发红,“可怜你虞舜卿不知,哪怕你机关算计,罗织罪名,所得的,全是我不要的。”
于是越看着那人近前来,他的心情越发激动。
未等竹筏停下,他便跑下楼去,看到一袭青袍的年轻人,忙跪拜道:“拜见梁王……”
“殿下未至,郎君误认了。”来人将他托起,“某是殿下近卫,如今殿下正在太子府中,不便出府。”
他毫不为先前认错了人羞愧,反笑道:“是该如此,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免贵姓赵。”
虞巽卿看出了他不愿多说,邀他上楼坐下,看他腰间刀刃不离,心中猜测着他的身份,应是随梁王一道征战过的。
赵郎君随他上了阁楼,便直截了当问道:“账册与信件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