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已经过于刺激了,他该敬她,未有婚聘之书,岂能孟浪?
然情之不可抑,便致忘形,放浪形骸。
楚姜却大着胆子抬起了头,与他唇鼻相接,只蜻蜓点水的一触,她便盈盈笑着推开了他。
“师兄,夜深,该归矣。”
方晏被她如此眷顾,一时且无法平静,手撑在妆台上冷静着。
楚姜自他怀间抽离,未料二人头发相缠,拌着她不能动。
他见她眉一蹙,抚着她的肩笑问:“头油呢?”
她嗔了他一眼,反手拿起头油,向两人纠缠的头发抹去,“我这头油,可就最后一盒了,还是我长姐从益州给我送来的。”
“明日我叫人去益州置备上一箱子。”
她抬眉,“三五盒也该用腻了,不过益州我没去过,将来我也要去瞧瞧。”
他脱口笑道:“也可,那里有我一处……”
见他稍有迟疑,楚姜笑问:“一处什么?一处贼窝?”
他本也不想瞒她,“也算是,不过也是正经贼窝。”
“贼窝还有正经的?”
“专挑富人们做生意,只挣他们的钱,如何不是正经呢?”
她慢慢分开头发,漫不经心问道:“什么生意?”
“杀人越货的生意。”
他本以为这话会吓到她,不妨她眼睛一亮,“便是我予你金银,你替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