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姜失笑,“这我倒是管不着了。”
杨郗便也应了下来,又问起她怎么今日想起请他们出门,“我本来想去大营找六郎的,我父亲送回来一张弓/弩图,瞧着有意思,兵部却做不出来,六郎素爱弓/弩,我还想叫他看看呢!又听到你叫人来请,我一想姑父与三郎被留在宫中,怕你心头想得多,才匆匆来了,不然也要把那弓/弩图拿来给你看个新鲜。”
左八郎一听就来了兴致,“什么弓/弩图?怎么我不曾看过?”
“你看了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我奇才在身……”
楚姜看他二人笑闹起来,摇头道:“我在家中待着心头闷,恰好衿娘想吃糕点,我便想着出来散散,正好也有事求教表兄与八郎。”
两人少有被人正经请教,见她正色,都正经起来,“什么事?”
“表兄与八郎,可知道吴厝吗?”
二人点头,杨郗还感慨道:“狂生不折腰,抱屈上诉堂。”
这便是知道吴厝深夜击鼓的事情了。
楚姜探二人神色,想是他们尚且不知吴厝告的是东宫卫兵,眉头微微蹙起,“之前我在定澜楼里听过他辩论,有些敬服他的才华,后来听他妄发议论,怕有人要杀他,便叫手下人去保护了他几日。”
左八郎挑了挑眉,看她眉眼忧色颇重,又含着胆怯,试探问道:“九娘是怕他,是去陛下面前告你?”
她忙矢口否认,“我护着他,自该他谢我,我是怕,他不识好歹反咬我一口,本来我父亲就涉入太学试一案中,要是……”
“呦,这不是杨小七跟左小八嘛?斗富都斗到糕饼铺子了?”
楚姜听到了想听的声音,慢慢止了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