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的冯采月早已惊呆,不敢信梁王竟会在大婚之夜谋反,恍然明白了出阁时她父亲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却是讷讷不敢言语。
刘钿看着父兄对峙,上前一步挡在了皇后面前,强忍着泪道:“二哥,你……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刘峤一把将她抓了过来,扔向了身后的谢倓,“将公主带进内殿看管起来。”
他的动静吓得几个内监慌忙将帝后护起来,刘峤看得生笑,“父皇,儿臣别的也不要,只要您一纸退位诏令,那般儿臣还能奉您做个太上皇,至于母后,您做了三十年皇后,便也做三十天的太后好了。”
天子冷笑,携着皇后一并坐下,“你这般得来的退位诏书,百官焉服?”
他负手看向殿外,“父皇你曾说过,只有手上有兵权的才算为君为王,嘴上不服,打就是了。”
“就凭你拉拢的这些废物?”
众人都听了出来,他这是意指御林军。
“当然不,父皇,您等上一等,马上就来了。”
皇后看他这狂态,紧张地攥紧了天子的手,“你将太子怎么了?”
刘峤拧眉,“太子?这世上还有太子?”
皇后腾地起身,瞠目欲言,一口气却上不来,痛苦地坍落了身形,“你……你竟敢残害手足?”
天子扶住皇后,面色铁青地看向他,凛声斥道:“豺狼丑类,敢悖天常,罔顾亲恩,潜通宫禁,朕若托付贼子宗社,何不贻害县邑黎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