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头,带着些顽劣的笑,“我曾指点了什么?”
“说你仗着中宫宠爱,插手梁王选妃之事,又说你曾向扬州刺史举荐吴厝,植党营私。”
“看来这是嫉恨父亲的人,不敢攻讦父亲,也不敢攻讦你与六哥,便往我身上来了。”
楚晔因她风轻云淡的态度而有些恼,“你可知这些流言将会碍你终生?”
“三哥,我怕为何要怕这些流言?我若想要嫁个寻常的郎君,要与他做对寻常的夫妻,要在宴席上为了他的仕途笑脸逢迎他人,要担心我的名声会否影响到他的晋升,这样我才应该要怕,可是这些我都不会做,那我还怕什么?”
“陈王孙难道就不关心这些?”楚晔不信陈询如此淡泊权势。
楚姜冷哼一声,“他要是敢关心,大不了我换个人喜欢。”
楚晔听得又气又笑,见她也不郁起来,兄妹二人都生起了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车外人声鼎沸,楚晔终究心疼她,先出声道:“是乱臣要被问斩了。”
楚姜便也看了一眼,只见到行人们围观着囚车,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去,收回视线来,又听他问:“你可要去看?”
“血腥,不去。”
楚晔失笑,“我以为你已经不会惧怕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