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将军言之有理。”
李林甫由于经常用大量金银绸缎贿赂玄宗身边的人,对玄宗的一举一动、三日一语,都一清二楚,皇帝对李昂大加赞赏,此事很快就传到李林甫的耳朵里,这更让他如芒在背。
一切被皇帝夸奖的人,在李林甫看来,都是他的威胁。
记得有次,皇帝在勤政楼安排乐队表演,放下帘子在帘后观看。
兵部侍郎卢绚以为皇帝已经离开,便骑马横过楼下,卢绚仪态俊逸,皇帝注视目送,对其温文尔雅极为赞赏。
得知皇帝赞赏卢绚,李林甫即对卢绚产生嫉恨,怕他超过自己,于是召唤卢绚的子弟表示关心地说:“尊君子素高洁,为人所推崇,现在交州、广州需要人才,圣上想派尊君前去,不知其意如何?如果不想远行,就应当降职,不然就以太子宾客、詹事去东都洛阳任职,这也是优待贤人的措施,如何?“
卢绚则请求担任太子宾客、詹事之职。李林甫怕人家议论,便任卢绚为华州刺史,卢绚到任不夕,就被李林甫诬称有病,不能治理州内政事,将他贬为詹事、员外同正。
皇帝只是对卢绚投去赞赏的目光,李林甫都不放过,何况李昂得到皇帝拍案称赞,还放言要送李昂一件紫袍呢?
当天夜里,李林甫便叫来吉温,准备给李昂罗织罪名,结果新任刑部尚书公孙谨也来求见了,他也算是李林甫的左膀右臂,被李林甫一同叫到了书房。
三人刚一落坐,李林甫便对不请自来的公孙谨问道:“公孙尚书,你有何事?”
公孙谨说道:“相公,下官此来是为了李昂此人。”
“哦?”李林甫淡淡地看了公孙谨一眼,说道,“公孙尚书请说。”
“相公,下官听说一件事,今年元宵夜,咱们的人跟随韦坚和皇甫惟明进入景龙观时,被李昂和杨浄之女看到,二人也悄悄尾随了进去,但后来李昂并没有提醒韦坚和皇甫惟明,甚至没有向李适之提及此事。”
“公孙尚书,你有话不妨明说。”
“相公,从这件事不难断定,李昂其实只是在利用李适之,并非太子一党。”
公孙谨说完,静静地看着李林甫的反应,他这么做冒了很大的风险,但现在李昂所表现出来的价值,让他认为值得冒这样的风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