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称自己的亲妈为妈妈,称方曼卿为母亲。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让他感受到过温暖,他也感激母亲把小珏带到世上来,只是有些不甘,自己到底只是她的继子。
“没人欠我什么,是我自己亏欠了自己。”
殷席延搅动着鸡汤,是他自己太过偏执,差点毁了弟弟的一生。
真要说起来,他才是亏欠最多的那个人。
小浩说得对,他的确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殷沉珏虽然此刻仍旧面无表情,但他心里真的有些佩服小孩了。
谈一次话,住一次医院,让他大哥瞬间想开,了不起。
“我和秦野的婚礼在九月二十七,她说请你去。”
殷席延笑笑,抬头道:“我得承认,我之前说的话有一半没说对。”
秦野的确是个疯子,但她是个比自己还在乎小珏的疯子。
“你去找她吧,她是不是受伤了?”
殷席延抬头眼里含着笑意,殷沉珏微微沉眸,心里在想要不要下个套再试探试探大哥。
如果他依旧执迷不悟想要对小孩做什么,那他只能先动手把大哥关起来了。
“这事最好别再让人看出来,请温老先生出来医治,又天天补药的喝着,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来。
秦野现在的情况本就在风口浪尖,不过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不让人猜测。”
殷沉珏狐疑的看着大哥,殷席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眼中带着揶揄,他瞬间耳尖爆红的离开了休息室。
看着仓皇离开的弟弟,殷席延心里郁闷消散不少,嘴里的鸡汤更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