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父皇这玩笑话刚落,酒桌上却是有人娇羞地低下了头。
还能是谁?自然是我那自作多情、病弱无争的堂姐——清颜郡主。
清颜心悦周非鱼这事儿,在京都名媛圈倒也不是秘密,毕竟三天两头送汤送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只不过都是热脸贴冷屁股罢了,也难为周非鱼颇有耐心地一一拒绝。
不过也是,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周非鱼对谁笑过。
每次看她吃瘪,我都要去冷嘲热讽一番,谁让她总是去皇祖母面前装病弱抢我的东西。
她这么一羞脸,我倒是有些想同意这婚事了。
仔细想想,要是嫁给周非鱼,既能侮辱裴茗,又能嘲讽清颜,还能震慑宜川这个小皮蛋,倒还真是个一石三鸟的买卖。
天下可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我这般思索着,却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可在我父皇看来,我这是就同意了。
不如朕将宜春许配给你,如何?
还没等我反驳前,他却是惶恐起身跪倒在地。
微臣出身卑贱,才疏学浅,如何配得起公主!
他这么一说,我便是更气了。
本公主还未说些什么,你倒是先拂了我的面子。即使如此,我还非你不嫁了!
那宜春如何?父皇又问起了我。
我便是效仿着清颜那做作地害羞模样,女儿心悦少傅……
只是没成想少傅还是嫌弃女儿曾是有婚约的人。
可他跪在那里冷着脸,不言不语,像是石化了一般。
我都做作成如此模样了,你要再敢拒绝,我先把你头拧掉。
良久,他终于领旨谢恩,接下了这桩赐婚。
我和公主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