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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炽炽闻言附和道:“贺四姑娘,灵乔可也是你表姐,与她相比,不知要近了几倍不止,你怎胳膊肘向外拐,可是欺她脾气好,好欺辱?我既见了,可不能坐视不理由着你欺负她。”

“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

眼见是气氛越演越烈,众人目光皆纷纷落在姜笙身上,目光□□,皆是嫌弃厌恶之意。

姜笙一把拉住正要发怒的贺秋浓,往前一步站在众人跟前,明明小小的身躯却显得格外挺拔,她抬眸看向陈炽炽道:“陈姑娘,姜笙自锦州来,父亲原是四品典仪,去岁去京述职的路上遇埋伏的山匪袭击,死在了路上,姜家确实只剩我一人,如此,姜笙可说明白了?若是还有要问的,直问便是。”

她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言语里无半分气愤与不堪,虽温温柔柔,却铿锵有力。

她从未觉得身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虽在贺府谨小慎微,只因怕给姨母添麻烦,与她为难,到尧京这半月里,从未有过什么卑贱的想法。

她目光坦然直直的看向陈炽炽,反倒是让陈炽炽失了气势,一时间有些语塞道:“倒也没有旁的要问了。”

姜笙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其他人,又问道:“诸位可有旁的要问了?”

众人本也不想惹事,只是陈炽炽父亲为威远将军有实权在手,是故不敢得罪,平日里皆是捧着端着,眼下见得罪的是贺秋浓,皆警铃大作,纷纷摇头。

盛可见孔灵乔败下阵来,嗤笑似的看了她一眼,才上前一步调解道:“姜笙你莫怪,陈妹妹惯来就是口快,没旁的坏心思。”转而又对着众人要她们平时里见着多帮衬帮衬。

众人见有人出来打圆场,皆纷纷松了口气,点头笑着应是。孔灵乔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却无法发作,只得笑着与姜笙贺秋浓陪不是。

方才针锋相对的气氛渐渐融洽,恰此时一声“嘭”想,烟火自河岸便绽开,更将那最后一点不愉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