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冷风中,少年募的嗤笑了一声道:“啧,你也没什么东西是我能瞧的上的。”
这话一落,身边风声更近,姜笙的身子一僵,他这话虽说的极对,但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刺耳,她并未争辩一句,只是淡淡道:“既一时想不出,那便等世子爷想起在说,这一恩情,姜笙记下了,姜笙虽身微简淡,但并不妨碍报恩。”
贺屿安牵着缰绳的手紧了几分,方才还带了几分嬉笑的心,募的便沉寂到谷底,小丫头的乖觉竟让他心下生出几分难受来,这捉弄到最后,他并未得一丝兴味,反倒是添了几分负罪。
他的眸子沉了沉,两厢无话,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这是头一回,有些后悔方才脱口而出的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不过这声音夹在在远郊的晚风中,并未传进姜笙耳畔。
贺秋浓自在帐营地翘首以盼许久,焦灼的魂不守舍,刚跟着小姐妹归来的孔灵乔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子的贺秋浓,不禁心生疑虑,见贺秋浓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只是讪讪的回了自己的帐篷,只是进去时瞥了织羽一眼。
织羽会意点了点头。
约莫一刻钟后,远远的便瞧见驾马归来的贺屿安,贺秋浓眯了眯眼,却只见贺屿安一人,心咯噔一下,掀起衣裙小跑着上前。
她急的快要哭了,险些摔倒在地,蹒跚的跑到贺屿安跟前;“三哥哥,小笙儿呢,她是不是”
“滚回去!”话未说完,便被贺屿安厉声打断,这也是头一回如此疾言厉色,实在是贺秋浓的性子太过急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招惹是非,今日若不是姜笙机灵,两个小丫头必然是要双双从马上摔下,甚至毙命的。
这一声戾呵,让姜笙也是一颤,心中对这位阴晴不定的世子爷更是畏惧。
贺秋浓闻声眼泪哗的一下便夺眶而出,募的便瘫坐在地,心下是满满的自责,小笙儿就这么被她害死了,她正伤心欲绝,却见贺屿安怀里钻出一毛茸茸的小脑袋,泪水模糊之下,她擦了擦眼泪才看清人脸。
“浓姐姐,我没事,你,你莫哭!”说着便掀开贺屿安的大氅,虽想下马,奈何追暮实在高大,她有些无奈的转头看向贺屿安,见他无动于衷,便只得挣扎着自己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