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没打过你,也没骂过你,你怕我作甚?”贺屿安情绪牧民问道。
姜笙也不知为何对他有些惧怕,起初约莫是因着柳妈妈提醒,再后来是每每他对待自己时的态度,还有那零星片段的梦境?
说不清,也理不出,反正就是有些惧怕他。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贺屿安那些刻薄便忍不住的想脱口而出,可经又想起盛阙的话,话含在嘴里滚了滚,也一句话未说。
他眯了眯眼睛,呵了一声:“那便怕着吧,小没良心!”
说着便甩袖离去,背影都似带着怒火。
姜笙看着贺屿安的背影发怔,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是怎么回事?
她莫名其妙的回了帐篷,很快便又昏昏欲睡,自打那次噩梦以后,她再没睡的这么踏实过了,夜渐渐深,陆然出了围场便马不停蹄的往书院赶去,刚回府便命人去请贺昱,让他明早出发,带他进围场。
怎想他沐浴完,便听下人来报,说是贺二公子来了,他闻声一顿,看了眼天色,这都快至子时了。
“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便见小厮领着人进了书房。
“深夜叨扰,还望陆侍中莫怪。”贺昱躬身行了一礼。
算起来,这不过是他们见过的第三面,虽说贺昱在陆博门下习读,但鲜少见到这位身负要职,整日繁忙的陆大人,未曾想到,不过第三面,就有事求人。
陆然坐在椅上,面露几分疲色眼睑下一片青色,手上还不停的翻着信件:“贺二公子有事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