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眸中颜色沉了沉,面上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那可惜了,这心估摸着又要高悬了。”
“世子的意思是?”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道:“南疆告急,我奉皇命随父去征战,啧,估摸着祖母要久坐在佛龛前了。”
姜笙一怔,要上战场了,不禁眨了眨眼睛,有些吃惊,皇帝竟真的舍得让世子上战场。
她一双眸子似蝶一般忽闪忽闪,贺屿安忽起了几分逗趣的心思,抱拳看向她:“就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姜笙有些莫名,眼眸子闪过不解,要说什么?
贺屿勾了勾嘴角道:“果真是个小白眼狼,两年未见倒也没甚变化,我这初上战场,也不说些场面话与我听听?你这幅样子,实在是让我有些心寒。”
虽嘴上说着心寒,眼眸里却尽是玩笑之意。
姜笙后知后觉,细想之下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到底,毕竟现在人屋檐下,她抿了抿唇躬身道:“战场上刀枪无言,望世子爷护好自己,百战不殆,金甲永辉。”
贺屿安见她乖巧,那想戏谑的心又隐隐要破土而出,抿了抿唇。
姜笙见他神色忽的就淡了下来,心咯噔了一下,正要说话,发顶又覆少年的厚掌,还摩挲揉了揉,耳畔响起少年的声音:“无论真与不真,我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