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面上无半分被戳穿的无措,只勾了勾嘴角显出几分坦然,反问道:“母亲觉得呢。”
这反应落在长公主眼里便算是默认了,她不禁都有些觉得稀奇了,那丫头能自家儿子这般矜傲的人瞧上,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他不是最厌娇柔美人的吗?
她半晌不言,只垂首思索,贺屿安既不劝服也不催促她,反而在一旁悠闲的用着早膳,待他差不多用完了,只听长公主叹了口气道:“也罢,由的你去,国公府倒也不需姻亲来维系什么地位,老夫人既也肯,那你便自去办吧。”
贺屿安面上划过一丝得色,而后认真道:“那儿子谢过母亲了。”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预备什么时候办?”
“下月就不错,母亲替儿子挑一挑好日子就是了。”他擦了擦嘴角起身:“儿子还需得进宫一趟,求个恩典。”
长公主点了点头,再看贺屿安竟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感觉来,就这么一顿早膳的功夫,她这二字的婚姻大事竟就定下了。
“等等,这亲事何时提?我去与谢婉说还是?”长公主又叫停了已出屋门的贺屿安问道。
贺屿安顿下脚步道:“这事不急,还需得问问她才成。”而后便抬脚离去。
“殿下,这事您就这么应了?”一旁陈嬷嬷忧心问道。
陈嬷嬷自幼服侍长公主,是她身侧的老人,相交于其他府中妈妈更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