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昨夜便知贺昱回来了,想他定是累坏了,便没让人打扰,反正该定的事已定下了。
“不过几日没见,你怎瘦了一圈?”谢婉有些心疼道。
贺昱笑了一声道:“哪有,母亲瞧错了,这几日我还结实了不少。”他顿了一下主动提到:“圣上赐婚的事我听说了。”
“是,你未回来这几日,连日子都定了,下月二十,你看看这日子如何?”
贺昱面色淡淡端起茶盏目光扫了眼谢婉递过来的黄历道:“甚好,母亲与长公主亲自敲定的,定是不会错的。”
谢婉未察觉道异常笑着点头道:“这丫头也算是苦尽甘来,谁能想到圣上赐婚解了咱泽水之困。”
贺昱敛眸瞧不清里头的情绪:“母亲说的是。”
“对了,有一事需得你来想想办法,我虽在外头给她置了宅子,可偌大空屋出嫁也不大像话,她在京内也无旁的兄弟姊妹亲缘送嫁,需得你跑趟盐洲将你舅舅请来。”
贺昱挑了挑眉头道:“不必费力跑了,舅舅他们正在尧京落脚。”
谢婉错愕手中的茶盏都忘记搁下:“怎讲?他们怎会在尧京?”
“表弟春闱名列,如今正在尧京备考秋闱,舅舅为他特在尧京置办了产业,我也是刚得了消息,他已到尧京好几日了。”
谢婉闻声眉眼有些气恼:“那他怎不来找我?我若不去找他,他便真不打算认我这妹妹了?”
贺昱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母亲,你莫要多想,舅舅不来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的,毕竟您如今认祖谢家,舅舅又属盐洲孟家,两家一官一商,在外人眼里头瞧着非亲非故的,他凭着什么身份登国公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