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南往后退了一步,几不可微的看了一眼贺屿安,才道:“贺夫人认错人了,在下姜四,清河郡人士,家中只我一独子。”
贺屿安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身,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姜笙下意识的便看向面前男人的左手,只是那手藏于宽袖下,被遮掩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
她微微抬头,见众人都瞧着自己,深呼一口气才缓缓道:“是我认错了,只是有几分相似,先生见谅。”
姜城南眸光闪过几分痛意,声音却淡漠至极:“无事。”
姜笙失神的走出了前厅,玉岁扶着她有些不放心:“姑娘,没事吧?”
姜笙忍了许久的泪水顷刻间便倾泻而出,她回身抱住玉岁,眼睫轻轻颤动:“玉岁姐姐,我想兄长了,他真的好像,真的好像他。”
可又不像他,若真是她,怎会认不出自己来,兄长的眉心没有那一道有些瘆人的疤痕。
别说姜笙了,就是玉岁方才都愣了许久,自始至终主仆二人都垂着脑袋,若非姜笙那声兄长,玉岁也不敢抬头。
玉岁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人有相似,姑娘,大爷已去五年了,怎会还活着。”
姜笙撤出她的怀抱,嘴角带着苦笑:“你也觉得相似,是不是?”
玉岁担心她越想越多,只得安抚道:“奴婢瞧着也就两三成相似,若仔细瞧,倒也不大像了,方才那人清隽的很,一身冷然气息格格不入,与温润有书卷气的大爷实在天差地别。”
姜笙眼眸闪了闪,似被雨水洗涤过得眼睛亮的很:“是吗?”
玉岁边扶着她走边道:“是的,姑娘就是太想大爷了,才会认错了人,姑娘若是真的很想他们,不若等您得空了咱回趟锦州,去给老爷大爷墓前见见。”
这话纯是玉岁来哄她的,她如今已成了世子夫人,锦州哪里是想回就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