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她的安慰很是受用,目光落在她身上,几年的寺庙蹉跎,将她一身的骄气退去,余下只有温婉,可想起之前的事,忧心她存了心,抿了抿唇问道:“送你去寺庙你可怪外祖母?”
孔灵乔敛下的眸子闪过几分冷意,眉梢再抬起又消失的一干二净,莞尔笑了笑,乖巧的靠在贺孔氏肩头道:“当初是灵乔的错,才惹得外祖母伤心一场,灵乔怎会怨怪祖母,祖母当日所为,皆是为了护下我,灵乔省得。”
“好好好,你既能明白我当日的一番苦心便好,也不枉外祖母教导你一场。”老夫人眸光闪了闪问道:“你父亲何时入得京?”
孔灵乔递上一盏茶道:“四五日了,只是他初入京中,朝堂需接洽的事繁多,来不及登门拜访外祖母,望您莫怪才是,爹爹说了,待他抽出空来,定登门拜访。”
贺孔氏闻声面上笑意盈盈,摆了摆手道:“他如今位高权重,又得圣上看中,自是公务要紧,现在既定居尧京,什么时候见都使得,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她顿了顿又道:“你父亲如今可是官拜二品尚书令?”
孔灵乔笑着点了点头:“正是,爹爹今日已入朝面圣了。”
“好好好,你父亲在渝州那山匪横行的地界,蹉跎踌躇这些年,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正对得孔家父辈的栽培。”贺孔氏看着孔灵乔笑道,眸光却是闪烁,意有所指。
孔灵乔自始至终都是抿唇笑笑,偶不是应上一句:“祖母说的是。”
温婉大方,规矩得体,相较于四年前,却是长进了不少,贺孔氏越瞧越满意,也不禁有些许可惜,也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三郎运气不佳,就差了那么一两个月的功夫,凭着孔及令如今的地位,若是三郎娶了孔灵乔,定是助益多多,倒不至于被人这般拖累。
白妈妈在一旁看着直叹气,老夫人如今,劝是劝不住了,她脚步轻缓出了屋子,直奔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