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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想到,眼前这榆木疙瘩竟是应了?

陆然闻声几不可微一滞,他敛了敛眸子,计较他那阴私不见天日的心思实不好说出来,有些惊怕吓到她,她哪里知道,太子惯来是让陆然盯着贺秋浓的,他犹如在阴沟里的臭虫,一次次的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温养,以至于生了觊觎离不开的心思。

这样的话,让他如何说?怎么讲?

他什么都不怕,唯怕她厌恶自己。

他抿了抿唇斟酌再三敛下眸子道:“四姑娘曾与我有恩,今日姑娘所求之事,便当是陆某人尝恩了。”

马车上,姜笙凝眸看向贺秋浓:“阿浓你救过他?”

除非是救命的恩情,不然怎会想着不惜以身相报?

贺秋浓此刻脑子似浆糊,虽渐渐清明,但想了许久也毫无印象,若不是陆然甚是笃定确有其事,贺秋浓都不禁要怀疑,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他口中所言的恩情一事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啊。我毫无印象。”

姜笙见她有些苦恼,忙道;“阿浓平日里乐善好施,许是无心之举救了他,却未想到能收到福报以解咱泽水之困。”

贺秋浓点了点头;“应该吧。”

陆然既愿意。长公主闻言也松了口气,若不是此刻天渐渐晚了,她定是今日便要进宫请圣上下旨赐婚的,以免夜长梦多。

只要陆然点头,这事便成了大半了,姜笙也松了口气,又陪着聊了两句便告辞回了屋。

只是人刚回到屋里,门外便响起白妈妈的声音:“少夫人,老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