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乔闻声未在言语,只是很勉强似的点了点头,依偎在老夫人肩头,只是眼眸却是冷的刺骨。
今日之辱,他日定会加倍奉还。
夜渐渐深,太子捏着手中信件不禁嗤笑一声:“孔及令胃口不小啊,户部还未吃下,又想着吃下刑部。”
他话音落下,堂下的陆然却未回应,许永承皱眉看去,便见他蹙眉出神的样子,他挑了挑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今日频频出神。”
陆然忙低下了头,唯恐叫许永承瞧出什么来,他抿了抿唇,自打今日午时后,他便心若鼓雷,久久不能沉静下,拱手道:“无事,只是有些疲累,望殿下见谅。”
“累?”许永承闻声姜手中信件往桌上一瞥,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掀了掀眼皮,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痴痴笑了一声:“也是,叫阿浓胡闹的一下午,是有些累了,若非是你,还不住找到何时。”
这声阿浓,陆然不是第一次听,却是头一回觉得有些刺耳。
他敛下心头情绪,面上淡淡道:“滇西客气,皆是陆然的分内之事。”
许永承勾唇笑了一声道:“是不该由着她胡闹了,这些日子叫孔及令任职耽误了些事,倒是将她忘了。嗯,也算是忙完了,也该好好盘算盘算了。”
陆然闻声心忽的一紧,太子这意思是要与圣上商讨下旨定妃一事?
他本想旁敲侧击的问上一句,许永承却是甩了甩手道:“既累了,你便先回吧。”他顿了一下又道:“若是还找不到何温姝,那何家也不必在留了。”
陆然握了握拳头,声线未便淡淡问道:“可是何守为官清廉,又恪尽本分,实在寻不到错处。”
许永承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神色清冷似无温度一般,嗤笑一声睨着他道:“没有错处便想些法子,这事还需孤教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