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头都未抬起:“有什么问题,是我哪里写的不清楚?”
桃心头皮一麻,清楚,简直是太清楚了,条条款款详略得当,备注清晰,就是太清楚了,才会不妥,张了张嘴却又闭上,看了眼懵懂无知的姑娘,也不知未来姑爷见到这信作何感想,桃不禁替这位太子少詹生感到可怜。
笔一撂下,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而后面上露出欣然的表情,亲自封好了信递给了桃心:“送去吧,务必亲自交到他手上哦,若是弄丢了坏事儿,可要拿你是问的。”
桃心接过信件,心里很是沉重,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硬着头皮送信去了。
这信是送了,可却迟迟无回信,她天天翘首以盼盯着门口,直到成婚当日也没消息,贺秋浓都有些怀疑桃是否将信送到他手上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眼瞧着到了大婚了,太子竟当真安分至今。
她坐在自己妆奁前看了眼铜镜里着一身喜服的自己,拿手撑着凤冠,不禁晃了晃脑袋抱屈道:“阿嫂,你当日的凤冠也这么重吗?叮铃咣当的太碍事了。”
姜笙替她理了理衣袖,想了想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认可道:“是有些重,轿子里若是实在重的难受,就拿手托着些,这样多少好受些。”
那日的凤冠,她也是吃了些苦头的。
“太重了!”她顿了下不知怎的忽然问了一句:“阿嫂,你那凤冠呢?我掂一掂看看谁的重些?”
她的凤冠?
姜笙眼眸眨了眨,似想起了什么,脸颊染上一抹嫣霞,眼神有些闪烁顾左右而言他:“时候不早了,掂什么掂?轻些你还能换了不成?”
那倒是不能的,只是
不拿便不拿嘛,好端端的怎突然跟炸了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