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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下对储君的危殚之心不对,还是陆然对刚过门的妻子,我对血亲妹妹的担忧之心不对?”

这里面什么都对,可唯有一事不对,陆然对贺秋浓的担忧之心是最多余的,可这事只太子与陆然心知肚明,贺屿安却浑然不知。

只是……他反驳不了。

这话说得太子哑口无言,倒显得他心思狭隘,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偏偏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他惯来都是以最卑劣的心思揣测旁人,无论贺解释的有多清晰多坦荡,说破天去,今日一颗怀疑的种子既埋下,往后稍过风雨,便会疯涨而起再难拔除。

他咧了咧嘴角道:“那是孤想多了。”

贺屿安瓮声道:“殿下知晓便好,今日陆府人多眼杂,殿下还是莫在后院停留,早些离去为好。”

许永承闻声只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而后轻呵了一声,转身甩袖离去,身影孤寂又沉默。

陆然神色沉沉的看着太子离去,神色不大好看:“殿下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贺屿安睨了他一眼:“怕了?”

“我既然敢做,又怎会怕,只是”他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怕,可现在不同,他有软肋了,且这软肋正是太子眼中虎视眈眈的嫩肉,稍不留神,便会被叼走,连渣都不会剩下。

贺屿安仿若听到什么极大的笑话,侧目看向他:“只是什么你与太子之间关系密切,这些年他手上的事,你什么不知道,什么没参与过?大不了玉石俱焚罢了,还是你不舍得?”

陆然不置可否,他沉默不语,还没到那个份上,太子虽极端又阴测,可这人他自五岁起便在他身侧辅佐了,这些年早成了习惯,祖父教导的话历历在目,他陆家子孙,只辅佐储君。

可这储君的秉性如何,性性又如何,却从未考虑过,好似只要是圣上挑中的人,便不会错,可太子许永承当真没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