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这才松了手, 又全神贯注的看向了隔间。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姜城南突然开口问道,他半垂着脑袋, 面上皆是阴翳之色。
贺屿安也没想着在与他打什么哑谜, 今日他来便是想弄清楚来龙去脉,直言问道:“我不明白,你父亲明明还并未入朝为官, 与朝中事还没什么牵扯, 太子为何非要灭你们父子二人的口?”
姜城南神色沉沉, 眼皮微微掀动看向他,忽然道:“若是渝州地界上的匪寇是太子私养的呢?而我与父亲路过时恰发现罢了。”
贺屿安握拳看向他有些不解:“他为何要养匪寇?”
姜城南嘴角轻咧看向他:“明面上是兴风作浪的匪寇,暗地里却是养精蓄锐的精兵。”他顿了顿似嘲讽的看着他:“你跟着太子这么多年,这些事竟然不知吗?”
贺屿安神色阴的吓人,他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估摸着陆然都未必知道,太子他对谁都带着防备心,对他是,对陆然是,连对皇帝都是,明明已立为储君,却仍旧在未雨绸缪。
贺屿安皱眉:“即便如此,太子也不当直接下狠手灭口。”
太子这厮他多少有些了解,虽睚眦必报心性阴鸷的可怕,但他唯有一个好处,便是利用为上,姜稽那时还未入宫参政,即便发现了太子这些秘密,只要拉其入麾下,委以自用,那便是自己人,知道些秘密也无可厚非,断不会下此狠手,孔及令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姜城南敛下眸子,薄唇轻启,嘴角带着轻讽:“是不至此,若单为此事,确实不置于此。”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眉心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吗?”
贺屿安抿唇不语,只看着他等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