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见她一直抱着自己不撒手,颇有几分受宠若惊,这小丫头惯来他都算不上多热络,这还是头一回这么依赖他。
“身子可好清了,乖,让我瞧瞧,我时间不多,至多不到一个时辰便要回了。”
姜笙终于是松开了手,一双似水洗葡萄般水灵灵的眸子抬头看向他,借着熹微的烛火,显得格外的亮,她答道:“好很多了。”
她这幅羸弱又听话的样子,实在太乖了。
贺屿安没忍住,微微垂头,薄唇募的便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眼睛,轻轻的安抚着她,吻温情又柔软,似珍视的无价之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又顺着她的琼鼻渐渐向下,一下又一下的,直到吻上了她的唇。
他浅尝辄止,一触即离,顾念着她的身子,举止皆温柔如水,并未似往常般霸道又强悍,姜笙抬眸看他,有几分诧异。
贺屿安又将她揽在怀里,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将人就这么抱在怀里,才多出踏实感来,天知道他进屋时,心里有多害怕,怕她厌恶痛恨他瞒着关于姜城南的事,怕她伤心他未估计她的情绪,进屋那一刹那,几乎所有都想到了,可即便她怨他恨他,他也断然不能就这么松手。
他忽的道:“等你好清了,我便带你去见他。”
姜笙闻声身子一滞,没吵也没闹,极度的乖巧与安静,这是贺屿安没想到的,只见她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贺屿安紧紧拉着她的小手,不大敢看她问道:“可怪我?”
姜笙闻声眼睫颤了颤如实答道:“怪过。”
病倒前她自是怨怪的,怨怪他故意瞒着自己,毕竟她有多看重兄长,他是历历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