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碰都不愿意碰了?与之以往凡是皆亲力亲为的长公主相比,此刻,处处皆是落差,但人往往就是这样,没有比较时不觉得面前的东西有多好,往往失去时,方才幡然那些东西曾有多难得,好比此刻的国公爷。
国公爷朝着自己一双儿女使了使眼色,指望着能替他说几句好话,怎想一个两个皆是闷头喝粥,垂眸不语,贺秋浓更甚,眼眸里皆是兴味之色,若不是陆然时不时替她夹菜打断她的目光,恨不能看的更明显些。
他目光又瞥向那杯冷茶,心却多少有些熨帖的,多少心里还是有他的,赌气归赌气,但这茶却依旧备着,可见只是气性大了罢了,国公爷哼了一声,伸手接过了冷茶,只品了一口,眉头便深深皱了起来,这冷茶实在生涩,与以往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几乎是下意识的便道:“这回的茶,没以往的好。”
李嬷嬷闻声一颤,看了眼长公主不知该如何解释。
长公主已用好了膳,擦了擦嘴角未搭话,倒是贺秋浓挑了挑眉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补上了一刀,语气有些冷酸道:“是,李嬷嬷从茶水间端来的普通茶水,自是比不得之前那些。”
以往他喝的茶,水是秋照清晨的露,茶是初春南疆的茶,煮茶的炭是宫中御用,就连茶杯都是汝窑独一的盏,这么一比较,自是有些差距。
此话一落,国公爷面色便僵了,陆然有些头疼的伸手拽住了拽她的衣袖,见她不理,无奈只能起身道:“我们用好了。”
长公主未理会国公爷的,看了眼他们跟前的碗问道:“再多用些?”
“不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便先回了。”说着便起身要拉贺秋浓离去。
贺秋浓此刻却是极没眼色,闻声忙摇头道:“谁要回去?要回你自己回去,我要留下来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