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呈陷入沉默中,一句话也不说,贺屿安也未在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茶杯口处有一豁口,手指轻轻抚过,裂口处仍旧刮着指腹,不大平整。
贺呈眯了眯眸子忽然道:“军中将士京午下会去城郊西侧埋伏习练。”
贺屿安勾了勾唇看他问道:“什么时候归?”
“亥时!”贺呈没好气答了一声。
贺屿安点头,唇边笑意渐浓道:“时间刚好够。”
贺呈见话说完,便掀起帐帘要出去,喊来参将安排,晚上要习练一事声音说的尤为宏大,那参将虽觉得有些莫名,却是点头应下,忙闪身去安排。
见人走了,贺呈又放下帐帘看向贺屿安,有些警告道:“我不管你如何安排,你事情如何发展,都需得保住国公府,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贺屿安站起身来,甩了下衣袖道:“父亲放心,这事若是败了,皆由儿子一人承担,必不会牵连贺家。”
而后朝着贺呈拱了拱手便要闪身离去,刚先开帐帘忽听到贺呈话道:“你祖母病的不清,你何时回去看看?”
贺孔氏病下了,贺屿安自然知晓,闻声默了片刻微微侧头看向贺呈道:“今日都不大得空。”
“你祖母一直在榻前叨念你”想起贺孔氏,贺呈面上多了几分无助与痛苦,再如何错,那都是自己的母亲,见她日日痛苦,贺呈自是要心痛万分的。
要不然也不会拉下脸来,亲自开口让贺屿安回府渐渐她。
贺屿安闻声静默良久才道:“儿子知道了,待忙完这阵,便会去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