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后摇摇头:“阿遏从不饮酒,就不要勉强他了吧。”
“这是为何?” 司马聃有些不解。
谢玄解释道:“臣的父亲一生最爱饮酒,还因醉酒闹过不少笑话,臣每每闻见酒香便会忍不住想起父亲,想到儿时种种。父亲过世之后,臣便发誓,永不饮酒。”
他面色平静,司马聃也不再勉强。
倒是陈子衿,颇有些意外。
难怪,每次在集会或筵席上,他总是一个人坐着喝茶,别人举杯,他都是以茶代酒,原先她还以为,是他故作清高看不起其他人,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缘故。
“皇上,太后,臣就先行告退了。”见皇帝来了,自己也不便在场,谢玄便主动告辞。
褚太后点点头:“子衿,你替哀家送一送谢小郎吧。”
“原来你就是子衿。”司马聃听见这个名字,不由得多看了陈子衿几眼,刚才一进门,他察觉母后身边伺候的人竟然不是婉宁,又想到皇后最近提到这个名字的频率也有些高,不禁脱口而出。
“回陛下,正是臣。”陈子衿恭敬地回答了皇帝之后,也对着两位行了拜别礼,“谢郎君,这边请吧。”
“怎么了?”那两人出门之后,太后有些好奇地看着儿子,“你怎么忽然问起子衿,可是谁跟你提过她?”
司马聃颔首道:“皇后这几日说,太后宫中来了个妙人,才貌品性样样具佳,她过段日子要办宫宴,便说要寻母后来借个人,又怕太后身边离不了她,让朕替她敲敲边鼓。”
褚太后笑了:“皇后这倒是跟哀家见外了,跟哀家直说就行了,何必还要劳烦皇帝陛下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