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耸耸肩:“随你。”
在陈子衿艰难地爬上马背之后,他利索地紧随其后:“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在下姓文,单名一个玉字。我应该长你几岁,你可以喊我一声哥哥。”
陈子衿没有乱认兄弟的习惯,淡淡说了句:“在下颍川陈氏,文玉兄可喊我陈小郎。”
“不愿意透露姓名?”他低哑的嗓音随着呼啸的风声一道从耳旁飘过。
陈子衿也笑了笑:“我的确是颍川陈氏,文玉也未必是你真名,不过随缘而遇,今后必然不会再见,又何必强求呢?”
“好个聪明的小郎君!”苻坚露出赞许的目光,“若有机会去了颍川,我定去寻你!”
临近市口,苻坚将陈子衿放下,几人道别之后,陈子衿随即往人多处去了,不消片刻,影子都看不见。
凌海皱着眉:“主上不觉得这个小子很奇怪吗?为何要帮他?”
苻坚问道: “方才那间邸舍中的鲜卑族人,手臂上的图腾可看见了?”
凌海点头:“看见了。”
“是挺奇怪的,所以我很好奇,他们几个汉人为何会被慕容垂的人盯上。喏,这封信就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苻坚一改方才的模样,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细细阅读了起来。
“竟与陈郡谢氏有关系!”
他摸着手中的金簪,仔细寻味着这其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