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衿觉得这话问得有些突然,她只得点点头嗯了一声,并未说其他。
“咳咳咳——母后跟我说,幼度曾在她宫中,以父母之名立誓,此生非你不娶。”司马聃的脸上许久没有露出笑意,“我只当他是单方面倾慕于你,却没想到你们是互相倾心。”
听着他说完话又是一阵咳嗽,陈子衿眉头紧锁:“皇上,您还是好好休息,先养好身子之后,我与夫君再来一同拜见您吧。”
所幸药终于送来了,多了个人在场,陈子衿总算觉得心中那丝怪异又尴尬的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崔文熙将药端到陈子衿面前,求救似地望着她:“子衿姐姐,你帮我端给皇上吧,我、我有些害怕。”
陈子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些犹豫:“不太合适吧,要不还是喊常公公过来?”
崔文熙嘟着嘴:“方才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常公公到哪去了,若是再去寻他,只怕这药又该冷了,姐姐,求你了,就帮我这一回吧。”
方才在徽音殿时,褚太后说起皇上已经不大喝得进去汤药了,几乎垂泪,陈子衿只得叹了口气接过了药碗:“这回我替你了,下回你总要自己上的。”
崔文熙终于放松下来,颇有些如蒙大赦的喜悦:“多谢子衿姐姐了。”
她端着药,走近了几步,轻声问道:“皇上,今日的药送来了,您把药喝了再睡吧。”
司马聃摆摆手:“朕的身子自己知道,不用浪费了。”
陈子衿无奈地看了崔文熙一眼,那眼神仿佛就是再说,谁来都没用。
两人只得离开显阳殿,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