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兰点头:“奴婢明白了。”
苻坚挥了挥手,令她下去了,然而心中那丝怪异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失。
谁知道湘兰离开了之后没多久,竟然又慌慌张张地出现了。
“天王,陈女郎她、她一直没有回来过,不知道去了哪里。”
苻坚有些意外,然而迅速将这一抹震惊之色藏于眼底,冷静地将侍从喊了进来,吩咐道:“传令去各宫门守卫口,询问刚刚是否有人出去了,如果出去了,往什么方向走了。”
湘兰和侍从得了令都退了下去,苻坚仔细回忆着今晚与她见面时候的场景,忽然探向自己的腰间,果然,玉佩不见了。
“我拿走了你的金簪,你拿走了我的玉佩,真是睚眦必报啊。”
像抓住了一只蝴蝶在手心,因为舍不得用力握紧捏死它,犹豫了一瞬间,它反而趁机逃走了,然后越飞越远,直到脱离了他的视线。
原先苻坚带着她从京口来到长安,换了几次马不说,有的时候夜间还在赶路,这么匆忙赶路都折腾了有十日左右,如果她选择沿着原路返回,不仅路途遥远,甚至可能走不出前秦境内就要被抓回去。
出了长安城之后,她暂时勒住了马,借着月色从腰间取出前段时间悄悄绘制的地图,往南方走的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就是荆州。
荆州是桓温的大本营。
她咬咬牙,桓温再不济也是与她同族,苻坚若是与慕容垂联手必然也会対他产生极大的影响,若是她带着这个消息前去,桓温应该会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