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摇摇头:“女郎, 吴王的行踪不是我们能够随意能够打听的, 您还是在这里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吧。”
例行公事的态度, 眼神也不与她产生任何接触。
慕容垂, 果然小心又谨慎啊。
见陈子衿没有什么反应, 那婢女又问了句:“女郎,那你还有其他什么需要的吗?”
陈子衿摇摇头:“没了, 整日在房中坐着不习惯,我可以去院中走走吗?”
婢女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吴王说了, 只要女郎不离开这间院子就行。”
聊胜于无。
其实这间院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微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洞箫声传入耳中,鲜卑族占据的领地里,怎么会有人吹洞箫?
外面一定有晋朝的人!
这个人想要通过洞箫声,引起她的注意。
而算算日子,谢玄最快也就是刚到野王,不会这么快回来,若真的是谢玄,不会选择这样婉转隐忍的方式向她传递讯号。
箫声呜咽,仿佛在泣诉,时而婉转,时而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