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洛被他逗笑:“哥哥和顾郎君待在一起,怎么也将他那套给学来了。”
“这可不是学他,那只能说明,我与顾恺之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一致。”
桓伊将画卷收了起来:“好了,你也快回去歇着吧,身子刚刚好些,过几日还要在路上奔波几日,千万得仔细着。”
建康城乌衣巷
一见谢玄踏进了门,谢道韫将怀中的小儿子交付到刘氏手中,迎上去问道。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谢玄的薄唇微抿,脸色十分凝重,摇了摇头,没有作过多的回应。
谢道韫叹了口气,看弟弟这副样子,必然是没有找到人了,她转念又愤愤地骂了句:“这些人也着实可恶,有本事就真刀真枪打一仗,挟持一个女子算怎么回事。”
那时谢安与王坦之,得了谢玄的消息之后,就与桓温周旋退兵一事,谁知道他竟然趁机以迁都洛阳一事相逼。
朝中大多数人都不敢提出异议,唯有孙绰拟了封《谏移都洛阳疏》驳斥了桓温。
借着孙绰的这篇疏奏,王谢两家随即表态,连年北伐已经闹得民不聊生,如今慕容垂都愿意休战三年,他们断然没有咬着不放的道理。随后褚太后也面露难色地表示,如今国库也是财匮力尽,再也支撑不起庞大的军队开支。
桓温在一片明里暗里的反对声中,只好暂时作罢,将围在野王境外的军队召回了洛阳。
危机暂时得以解除,谁知道谢玄前去接陈子衿回家的时候,慕容垂却皱着眉说,苻坚派了王猛前来,没想到一不留神,人又被他们掳走了。
谢玄只觉得离谱至极,怒斥慕容垂不守信义。
然而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将人找回来。于是他安排刘牢之赶去长安,何谦则留在蠡台继续查探陈子衿失踪的真相。
刚刚刘轨前来谢家,说是刘牢之传回了消息,长安城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动态,苻坚整日忙着惩治秦国内的嚣张贵族,视察太学,从他这段时间的监视与观察,慕容垂说的话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