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几个弟兄自然是知道谢玄原先从不饮酒,席间来敬他的时候,都是他们饮酒谢玄饮茶,陈子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惊呼了句:“怎么能别人饮酒你喝茶呢,我来给你换上。”
族中弟弟忙制止道:“嫂子,你忘了吗?七哥是从不饮酒的。”
陈子衿看着谢玄:“从不饮酒吗?我怎么记得,成亲的时候都要喝合卺酒?莫非你当时也是以茶代酒忽悠了我?”
这话说出口,几个爱热闹的倒是开始调笑起来。
谢玄被她问得一脸懵,面露难色:“倒也……没有忽悠你,成亲那天确实喝的是真酒。”
看着陈子衿一脸疑惑的表情,似乎是在质疑自己,谢玄便直接将杯中的茶水换成了酒,说道:“说的也对,总归是破了戒,今日高兴,便喝几杯吧。”
谢玄本就是族中子侄辈仰慕的对象,一人独占谢家之宝树的风头,今日愿意与他们一道同饮,席间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推杯换盏之间,原说喝几杯,变成了喝几壶。
几番下来,他的脸微微泛红,连连摆手说道:“不胜酒力,再喝下去,我可真要醉了。”
夜渐渐深了,陈子衿料想着谢玄应该睡了,她悄悄起身,踱步到了门房处。
“这么晚了娘子还不休息吗?可是有什么事?”门房小厮还未休息。
陈子衿问道:“你可还记得六年前,我家谢郎君留了一封信在此处,当时说要给陈子衿的?”
那小厮点点头:“记得啊。”
陈子衿诧异于这门房的记性竟然如此之好,谁知下一句话却让她脑中轰鸣。
“郎君先前来取走了,他说若是陈娘子来寻,只管去找他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