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踌躇了一番,诺诺说道:“听闻昨日那表小姐不大好,世子昨晚连夜便送人下山了。”云烟盯着她瞧,若只是这事,那不用如此忌讳。
白芍想起刚刚那些奚落之语,继而愤愤地说:“今早听到些闲言碎语,那起子人听风便是雨,小姐你可千万不要信。
顶着云烟一瞬不眨的目光,白芍头皮发麻,吞了吞口水没忍住说了出来:“昨夜有香客因天热难耐,去那亭中下棋纳凉,今早奴婢出去听见,听见那人说昨日夜晚看见一男子紧紧抱着一女子,一路下至山脚。”
云烟垂眸,联系昨夜,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为何会这样?
她抬起脸庞,闭上眼,任夏日的暖阳照在脸上,乞求能将冰冷的心也照的暖些。
今早贵客离去,云烟没忘了来这的目的,依旧去上香。走在通往大殿的路上,仪态端庄,挑不出错,但没了往日欢脱,簪缨世家贵气流露。
云烟跪在蒲团上,双手往前平伸,实心叩了一头。而后两手合在胸前,望上苍庇佑:求阿爹阿娘与兄长平安一世,不伤真心,不遇恶人。
至于阮云烟,良缘由天。
云烟暗想自己不可那么贪心,万一许多了不灵怎么办!
白芍听着听着,眼泪不争气的涌上来。自家的小姐自己疼,自双亲皆亡,六岁被拨到小姐身边伺候,还从没见过她这般,往日娇软可人的小团子原也是会随着时间流逝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