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旁人,温姑站在她身后,看她这般神情,面带希冀问道:“如何了?”
沈紫玉脱下袄子丢在榻上,喘着气没好气说道,“我就听见,明日军火入城,旁的再是没有了!”
那妇人眸中带着思忖,军火,莫非那三皇子平日默不作声,现下狗急跳墙了?此等要紧讯息自是要禀告主子。
听得门房禀告果真有一妇人出了门,烛火掩映下,裴十安轻勾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对面那人。
鱼儿上钩了。
待得温姑回来,四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套了麻袋径自拧了她去。
听得暗一禀报,“主子,已查实此人是表小姐院里的,先头那个卖身葬父的。”金吾卫牢房里,血腥味刺鼻充天,哀嚎惨叫声刺人心髓。
“波”一黑衣男子冷漠开口,兜头就是一桶凉水。温姑冷的直哆嗦,数九寒天,凉水湿透袄子紧贴皮肤。
她晓得出了问题,只恨自己中了计。
看着人披头散发,水珠不住从脸上滚落。裴十安轻笑,“温姑,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招来。”他坐在太师椅上,面上温和,如与佳人言笑晏晏。
“没什么可说的。”裴十安听了也不恼,白皙有力的指节轻敲椅背,“既如此,好好招待她。”
闻言,一人手持软鞭,往她嘴里塞了团布,免得扰了人耳,便噼里啪啦一顿打。
面如白玉的公子笑着看这一切,走上前说:“如何?现下可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