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后觉得周身暖和起来,面上有了鲜活样。莫衡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不说话,眉眼迤逦,这会儿倒有个女人样。取了腌肉用匕首切来绊入那白粥内,吊在火上温。
问道:“武琳琅,你为什么要来漠北?”
见人不说话,无奈舀了一勺皱装在瓷碗内递了过去。纤长白玉样的指被冻的通红,捧着碗道:“我阿娘死在蛮夷手中。我爹他,从此便隐于世,当那回春谷谷主,此生最恨那蛮人。”
拿勺子搅了搅,武琳琅抬眼看他,“不然,你以为你为何会被救下。我爹敬你是条汉子!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莫衡一手枕在脑袋后头,两□□叠放在桌上,慵懒肆意笑道:“那便好,那便好。我以为你是见了我的美色,念念不忘兮,才追了上来。”
武琳琅喝了口粥,皱眉瞧了他一眼道:“美色,我想见美色寻面镜子不就得了。不过,你长的与我差不多,不丑,算好看的。”
听得此话,莫衡暗暗磨牙,生平头一回听得别人对他的评价是不丑,与我差不多。要知道以往,他可是临安第一美男。
正常情况不应该美人害羞的捂着脸不言不语吗。这武琳琅果真不是一般女人。
“莫衡,之前同你说过的,我武琳琅也不贪图享乐,日后也随你上阵,杀敌,手刃蛮夷!”她漂亮的眉眼透着坚定的光芒,在烛火下闪烁异常,莫衡一时看愣了去。
说了话,便端了些水去账内一帷帘后头随意洗漱。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莫衡咬牙锤了拳桌子,这女人,是真没将他当男人看待。
夜□□浓,武琳琅睡在营帐内唯一一张榻上,看外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发出疑惑:“你为什么不来歇息,明日大军不是要启程了吗?”
初叫人进来前未想到账内唯有一张榻的事,现下莫衡只得靠在椅子上打算对付过去这半晚。椅子背硬,外头又冷。现下听得那女人邀自己上榻,她都不怕自己怕些什么,咬了咬牙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