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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点点头, 拉着周沐白在季盛的墓前跪下,“爹, 那小伙子他自己找来了, 就是您老人家的爱徒。”

周沐白对着季盛的墓十分郑重的拜下来,“师父,抱歉, 拐了您的宝贝儿子。”

说罢,两人一同跪下, 给季盛磕头, 估计季盛在墓里要是看到这一幕, 都要笑拉了。

他生前一直就觉得周沐白不错, 当年收他主要是看这孩子长的好看,自己那闺女应该能喜欢, 现在得偿所愿, 能不笑拉吗?

下山的时候, 季绾有点累,周沐白直接背着季绾一步步走下去的。

季绾起的早,差点在周沐白的背上睡着,到了山脚,季绾自然坐在周沐白的马车里,直接叫韩照架着空车回府。

两人去了三生别院,季绾遂周沐白来到书房,沉声问,“说说吧,你是怎么让老头子收你为师的,我记得他说过,自己不收徒的啊。”

周沐白亲自给季绾冲了一杯仰天雪绿,“此事说来话长,你那日看到的人,是我父亲。”

季绾听此瞪大了双眼,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是周沐白的父亲,这谁能相信?

周沐白伸出骨戒分明的手指,捻起茶杯,慢慢温着杯,一举一动十分优雅,季绾看的那是赏心悦目。

周沐白悠悠道:“我的父亲叫周崇,是大晋原吏部尚书,与师父是同僚旧友。两人在朝中互相扶持,互相欣赏,从布衣到封侯拜相,两人可谓是惺惺相惜。

周崇官道通途后,将我母亲纳进府做妾,待剩下我以后,因我是庶子身份,遂难得周崇关注。而正室的所出的大哥二哥,却被父亲养废。

几年前,大哥在商道途中被仇人截杀,两年前,二哥也因为意外身亡,周家也就此散了。

当年,师父来府中做客,见我被两位哥哥欺辱,便出手相救,想来是得了师父的眼缘,师父问周崇是否可以收我为徒,周崇直接拒绝,说我天资愚钝,难出其右。

但是师父没有放弃我,暗中派人秘密与我联络,问我愿不愿意私下做他的徒弟,此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