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往下滑,幸亏他眼疾手快,把她给捞住。本想着地面凉,要抱着她回床榻上。
岂料她死死地搂紧他的脖子,还舔了舔他的耳垂,坏笑着说。
“探微哥哥,我要狠狠欺负你。”
空气静了半晌。
澄澈的灰绿,凝作一片化不开的妖异。他不再隐忍,将满腔的爱意送了进去。
脖颈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不时地浮现。
因为快意和痛楚,英俊的眉眼微微扭曲,毫无怜惜之意。
那无处不在的冷杉松香如有实质地似要滴下。
……
“皇后娘娘,”老御医抚着胡子道,“按照这个方子注意调养,想必不会亏损得太严重。”
直到老御医都告辞了,迟迟还在魂游天外,关于昨夜的记忆,一点一点拼凑完全,屏风前、地面上、床榻上、甚至梳妆镜前……历历在目。
啊啊啊啊!好尴尬,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那个馊主意,今后要怎么面对他!
-
施探微下朝来时,少女背对着他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散落在枕头上的三千青丝。
“昨夜。”
他轻咳一声,身若修竹,容色如玉,步履缓而从容地坐在了床边。
穿好衣服的他,还是那枚温文尔雅的少年郎。
“是我孟浪了。”
迟迟忍不住把被褥抱得更紧一点。其实昨晚第三次的时候她的药效就差不多没了。但他丝毫不懂节制。
她最后是累得一根手指头不想动。
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必须面对,迟迟打定主意,转过身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