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
张击衣从门外进来,今日他穿的是檀色襕袍,檀色有两种:一种老紫檀,颜色为紫色;一种新紫檀,颜色微红。张击衣的襕袍是新紫檀,这种颜色便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也极难驾驭。
只有肤色极白,那皮肤才不会被新紫檀衬得发黄发黑。若肌肤似雪,这新紫檀便如锦上添花,艳丽过胭脂。
张击衣皮肤虽不若女子娇嫩,但他天生白皙,这新紫檀色加身,风流倜傥,莫可言说。
“阿兄。”卫长缨取下帷帽欢喜地走近,忽然发现他额前的发丝还是湿的,这情况是刚洗漱过。“阿兄,你方起吗?”
“昨夜睡得晚了。”张击衣也不否认,他细细打量卫长缨,这才成亲几日,卫长缨比在尚书府更美了,还多了几分妩媚。“长缨,你可中意阿兄这里?”
“挺好的啊!阿娘知晓你住在这里吗?”
“只有你知晓。你不必告诉阿娘,不然阿娘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
卫长缨明白张击衣的意思,他怕李元青管束他。“阿娘迟早会知晓的。”
“那等以后再说。”
窗外的风拂进来,鼻端的水气清新怡人,但似乎掺杂了一股奇特的幽香。
卫长缨一怔,这股幽香好像曾经闻过。
她又走近张击衣几步,张击衣的发丝间残存着这股幽香,越走近,香越浓。
“阿兄,你上次所救的女子也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