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着这湖光,万物有了水才便具有灵气,有了水才能生存。
忽然张击衣唱起歌,他的声音清朗激越,歌声便在这湖面上散开,犹如涟漪不散。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李星回听得出神了。
歌声如大珠小珠滴落在湖面上,那湖面上仿佛也有了声音。
卫长缨轻轻拍掌。
“郎君。”曲桥上一名仆从在呼唤。
“何事?”张击衣转过头。
“贵人来访。”
张击衣一愣,神色转为黯淡,但瞬间他又振奋起精神,道:“你带她去秋草居。”
卫长缨心下思忖,这贵人莫不是张击衣暗中来往的那名女子,思虑一动,眼珠便不觉转动。“阿兄,既然你有贵客来,那我和阿郎便先告辞。”
“也好,改日你们再来。”张击衣也不再挽留,向湖岸的方向撑船。
很快小船靠岸,张击衣拾起绳索先跳下船,他扯着绳索将小船拉至岸上,卫长缨和李星回这才下船,两人都道了告辞。
张击衣也不送,只令那仆从送出去。
两人出了府,门外有两架马车,其中一架马车是长安侯府的,另一架马车却不知是谁,也没有车夫。
卫长缨装作不经意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