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都想好名字了,春及,嗯,这名字好听,那儿子叫什么呢?”
“不急,你慢慢想,我去煎药。”
卫长缨从李星回腿上起身,拿起案台上的药去外面,这郎中怕李星回搞混药,还特意在药袋上写了药汤名。卫长缨先拿了张击衣的止疼药去煎,然后又用小吊锅子煲燕窝粥。
两边屋子都很安静,卫长缨看了张击衣,张击衣吃了药后便睡着了,卫长缨进去给他擦了汗,又到隔壁屋子瞧李星回。
李星回一脸愁容,眉头蹙得比张击衣还紧,看起来也很疼的样子。
“想个名字而已,别搞得这么苦恼,还有七个月,足够你想儿子的名字了。”
卫长缨轻轻抚平他印堂间的纹路,想个名字就把他弄得像受伤了一样,也实在是可笑。
一时燕窝粥煮好,卫长缨又盛了两碗,一碗给张击衣,一碗给李星回。
“阿郎,你吃粥吧,别再想了,看你眉头皱成什么样了?”
李星回仿佛没有听到,仍是手撑在额头上沉思,卫长缨见他想得辛苦也不好打扰他,只嘱咐他趁热吃粥,便就端着另一碗粥去张击衣屋中。
张击衣已经醒了,像往常一样呆呆地看着屋顶的横梁。
“阿兄,吃粥了。”卫长缨坐在榻前的几子上,舀起粥吹了几下递到他的唇边。
“你怀孕了?”张击衣突然问出一句。
刚才李星回取药回来,虽然院中说话声音不大,但屋里的张击衣还是听到了。
卫长缨料得他听到了,便道:“嗯,三个月了,阿兄,你就快做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