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许久,那种认真的神色好像妻子在守护自己的男人。忽然,她伸出手抚向张击衣的眉毛,手指触着那眉毛,那感觉如同有一只小鸟在啄着她的手指,麻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这种感觉很快乐,也很兴奋。
蓦地,海日的手腕被捏住,然后从张击衣的面颊上移开。
“你不要手了吗?”张击衣冷冷地道。
他并没睡着,只不过是不想说话一直装睡,但是他能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本来张击衣不想理睬,可哪想到这个人太放肆,居然去摸他的眉毛。
这让张击衣十分恼怒,他一伸手便捏住海日的手。
海日瞪大了眼,她终于看到张击衣睁开眼睛,这是双很漂亮的眼睛,清透光润,像极草原上沐浴着阳光的河流。这样的眼睛才与他白皙的肤色相配,才与他的气质相合。
“你真好看!”海日由衷地赞美。
她没听到她的手腕被张击衣捏得咯吱作响,也没感觉到手腕欲折的疼痛。
这样的赞美是突如其来,是猝不及防,也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说,张击衣一脸无语,当然他不是对女子下手留情,只觉得这女子八成脑袋有毛病。
张击衣松开了手,将海日一推,道:“出去。”
海日被他推得一踉跄险些摔倒,但她毫不介意,在几子上坐下,面露微笑。
张击衣更无语了,他干脆又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一炷香工夫后卫长缨端着煎好的药来了,虽说是三姊妹轮流照顾张击衣,但卫长缨还是承担煎药的责任。
“阿兄,饮药了。”
张击衣睁开眼,便又看到海日一副傻笑垂涎自己的样子,道:“长缨,让她出去。”